晚上,谢怀安又缠了上来,陈溪拥着被子往里躲。
“你好好歇一歇吧,我真怕了你了,我的腰现在还酸呢,你要是再不歇,我都要废了,到时候可没法子给你生儿子。”
谢怀安笑意浓厚,伸手把她拉进怀中:“好,我就抱着你,看你吓得,好像我是什么虎狼之人一样。以后我温柔一些就是了,你别这样看着我。”
陈溪不大乐意:“你要说话算数,我现在可明白像你这样的男人为什么要有小妾了,一个人根本就承受不住啊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谢怀安笑的爽朗,心情十分舒畅,开心过后,就说起今日在朝堂上的事情。
“溪儿,青州那边形势不太好,这几个月历经大小战争二十余次,郭家军死伤过半,父皇已经下旨,让余下的郭家军班师回朝,让各节度使留下抵抗。我觉得他们抵抗不了多少时日,最多半年,河朔河西那边就会攻打过来。”
陈溪不解:“为什么呀?这么多人打不过河朔河西两州,也太无能了吧?为什么不让郭帅过去?”
谢怀安叹息:“你不知道,从前太子一派和雍王一派斗的厉害,朝臣分为三派,一派拥护太子,一派支持雍王,一派忠于父皇,剩下的一少部分保持中立。前些日子雍王势力被打压,但朝中明争暗斗多年,都怕对方势力太大,互相打压。”
陈溪连连摇头:“大家忙着斗来斗去,敌人都要打上门来了也都不管吗?你父皇就……就没有法子治一治他们吗?”
“太难了,帝王术就是玩弄人心的权术,朝臣个个都有个七巧玲珑心,实在难以掌控。你明白吗?”
陈溪十分失望:“皇帝这职业不好干,不是人人都能干的,你父皇已经尽力了,咱们谁也不要埋怨,还是多多盘算一下叛军攻打过来往哪里跑吧。”
真是窝囊。
“职业?”谢怀安又涨知识了,“你把皇帝当做一种职业?”
陈溪认真的点头:“是啊,众生平等,没有高低贵贱之分,只有分工不同,皇帝高贵权力至高无上,但肩上要承担的责任也很重。匹夫渺小,蝇营狗苟,都是为了自己的生活。大家各有各的苦恼,并非皇帝至高无上就高枕无忧。匹夫也不会因为渺小就没有乐趣。”
谢怀安嗯了一声:“是这个道理,父皇也时常说若是做一个平民百姓也挺好的,只发愁一日三餐便好,何必对着这些臣子头疼。”
不过,随后他却又说:“也就是你,换了我那些兄弟的媳妇,她们都乐意让自家的男人坐上那个位置。”
陈溪捧着他的脸:“我对你期望太低,你是不是觉得没面子?”